Karena Lam Kar-Yan Instagram – Posted @withregram • @dl.thevoc 【 電笠 People / 林嘉欣 專訪 】
本年度第 61 屆金馬獎，《女兒的女兒》奪下最佳原著劇本，由侯孝賢和張艾嘉擔任監製，細味母與女雙重身分的幽微又複雜的情感。何時開始，生育、繁𧗠變成了女性的壓迫；又有多少人仍記得，自己的母親，其實也是別人的女兒？
與其說是感動之作，以苦澀的 after taste 形容電影更為合適。代與代、母與女，互相堆疊與交織時，離別與和解顯得更加複雜與不易。「做女人真的很難。」林嘉欣笑言，好像在偏幫女人。但女生在世，被加諸各種標籤與責任，要生存，的確不易。
▍有誰還記得 媽媽其實也是一個女兒？
「我覺得母女關係很有趣，好像一個兩面鏡，我又是媽媽、我媽媽又是我，就是大家都是很多的交集。」林嘉欣在《女兒的女兒》裡，飾演出生即被棄養的 Emma。她從電影裡面，看見許多「自我」。而這些「自我」，或許在別人眼中就是自私、不考慮別人，或不體貼他人。「我覺得為什麼這種性格上的特徵會隔代，就是因為我們眼中看到我們熟悉的那個女性，其實都是這樣的 pattern。我們就久而久之，自己都會成為那個『她』。」
「譬如我自己回看這對母女關係，其實很多時候媽媽不是想女兒不開心，但媽媽也會展示她的權威，告訴女兒，『我可以令到你不開心』。」那種「權威」，是一種又愛又恨的狀態，對她而言，恨其實也是源自愛。「如果你不愛她，其實你不會生氣、你不會恨。」
▍生命中的 missing piece
16 歲的艾霞（張艾嘉飾），生下 Emma 之後，便轉身離開，開啟第二段人生。被棄養的 Emma ，成為別人的養女，在嬰孩時期，意識、記憶何等模糊，那麼生母對她而言，是怎樣的存在？
「她的養父養母對她很好、她沒有什麼缺失，但我覺得經常有一個 missing piece，一直纏繞著她。」生命的缺失，對生母的疑惑與問號，在成為媽媽後尤為強烈 —— 「當她生了兒子 Carson 的時候，她會知道那種不捨。上班時間未能照顧兒子，那種不捨與掛念，讓她更疑惑『為什麼媽媽會捨得送走我？』」
女兒與媽媽，身分交疊之後，對於生命的抉擇，所有情緒便隨之變得複雜。林嘉欣分享，「做媽媽難，做女兒亦難。假設以前聽見隔離枱說起『送走女兒』，很容易第一下會以批判的眼光看別人。但其實我們不應加以批判別人的抉擇。」
▍讓攝影師捕捉 聆聽的和應
林嘉欣分享，參與《女兒的女兒》拍攝與其他電影不同，以過往拍攝動作片為例，那些節奏要精準拿捏，一擊即中，每個鏡頭、每個 take 盡量不能有偏差，不可在鏡頭前慢慢醞釀。
《女兒的女兒》拍攝過程裡，她最常在鏡頭前做的，就是聆聽：「我覺得其實大家都是憑感覺去演戲的人，所以你很難去預測對方會怎樣。所以很多時候我覺得在現場我經常都在聆聽對方。」她續分享，即是是電影開首，與妹妹抽煙一幕，沒有對白，「但好像你在聆聽她、然後怎樣回答她。和張姐也是這樣，所以我覺得很有趣，我覺得我們每一 take 都幾乎不同的。」
「導演也不會設下框架，要求我們在哪個位置走，所以我覺得聆聽這些時候就很重要，你要聆聽，也要跟自己相信自己的直覺。」憑藉氛圍，聆聽對手，在片場內流動，由攝影師捕捉各種張力與凝結的時刻。「因為對方的反應，我的反應也變得不一樣。」
Interview and text by Tszkiu
Photo by Matt
林嘉欣 credit
Makeup: Will Wong @wi11wongofficial
Hair: Tai Cheung / Taurus Lee @heitaicheung111 @tauruslee_
Wardrobe:
BONBOM (Lane Crawford) @__bonbom @lanecrawford
BVLGARI @bvlgari
Christian Louboutin @louboutinworld
場地提供：PREMIERE ELEMENTS VIP HOUS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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_ | Posted on 20/Dec/2024 10:45:00
